他感同身受,也心疼无比。
咳到最后快没了力气,朔望干脆坐在了地上,不走了,靠着树干休息。
身上的伤药被他囫囵吞了个完,也不知道会不会药性相冲,后背的伤口被附近随风而动的草刺激得又有些疼。朔望眼皮下沉,不着边际地想,这些死士没有锦衣卫和上次来杀主持的男人术业有专攻……怎么刀剑上没带毒呢?
完全没思虑到若是带了毒,他这会儿估计就得一命呜呼驾鹤西去了。
朔望闭着眼睛歇息了一会儿,濒临崩溃的听觉感受到一丝异样,似乎是有人过来了。
他又睁开眼睛,腰背绷紧,顺手拿了一根待在地上的湿重木头。
几乎是细碎的人声和脚步声出现的那一瞬,朔望抓着木头从地上暴起,以不死不休的架势朝来人劈了下去!
多年来作为杀手以命相搏的血性让他学不会坐以待毙,整个人像只濒死时挣扎的野狼,凶悍的木棒带着劲风甩下去,挨上了就得去半条命!
走在岑闲前面的安国征躲闪不及,被劈了个正着,忍不住嚎了半声,另外半声被旁边的尚智一巴掌堵在了嘴里——怕把死士引过来。
熟悉的声音让朔望一愣,那木棒断成两截,他手里的那截随着安国征的声音掉下来。
“指挥……使?”他微微偏头。
明灭的火光下,朔望看见岑闲被晕染得模糊不清的脸。
岑闲也看着他,双肩如释重负地一垮。
而后劲风袭来,朔望觉得颈间一疼,身子控制不住地软了下去,岑闲伸手,把浑身乱七八糟,狼狈得不成人样的朔望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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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的伤等不了,岑闲将他带出山谷,马不停蹄地在附近找大夫给他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