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
他慌张跳动的心不愿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好似强硬的理智同激烈的情感死死纠缠在一起,分不出胜负来,因而只有了一句模棱两可的「不能」。
可是岑闲是不会给他过多的时间再去想。
指挥使这人有时做事总是霸道一些,不让人有反驳后退的机会。
“二拜高堂”
岑闲的声音沉着,不容置疑的响了下去。
“夫妻对拜”
朔望眼睁睁看着岑闲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着他磕了一个头。
就在他的脚边,俯身,将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
这个姿势,就像是……岑闲在求他。
朔望咬着牙,重重吐了一口浊气。
他不能,他也不敢。
可是岑闲就在他的面前,求一个……夫妻对拜。
“阿朔,”朔望听见岑闲的声音,“你不愿吗?”
不是不愿,朔望视线模糊。
久久未得到回答,岑闲直起了身,而后伸出手扯了一下朔望的衣袖。
力气不大,朔望却脱了力,一下子跪在了面前的软席上,他的脊骨像是被压塌了,无力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