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外,沈骏、安国征和朔望三人骑着马在朱雀门外,身后是列队成阵的锦衣卫与北大营将士。
朔望腰间配长剑,被阳光晃得微微眯了眼,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
他们以威慑之意在朱雀门这边待着,良久看见朝中大臣下朝了。
通政使急急忙忙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擦着自己额角上的冷汗,看见守在朱雀门这里乌压压一片的将士,下了一大跳,冷汗流得更多了,一时竟不知如何走出朱雀门了!
朔望在马背上一笑:“大伙让一让,给通政使让条路。”
将士们依言分开一条道,通政使如蒙大赦,忙不迭从这条小道上走了。
接下来的官员也紧跟其后,脚步快得要两脚离地了,全然不见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像是后面有疯狗撵着一样。
不过在他们眼里,也许岑闲的确算得上是一只疯狗。
官员们急急忙忙,只有岑闲、魏琛和江与安三人悠闲地缀在最后面。
不过说悠闲,也只有岑闲一人悠闲。
此刻魏琛眉目阴翳,有些暴躁:“你今日怎么突然就……太急躁了!”
“我也不知李氏来得如此快,”岑闲眉目森冷,“消息还被长公主捂得严实。”
“五更天的时候尚智急哄哄到岑府来找我,”岑闲捏了捏眉心的位置,“我只能立时调了北大营的人,要他们整顿之后,急行进上京来。”
“好在李氏懂得保命的道理,没将坟中究竟有何物告诉他们。”
若是李氏脱口告诉魏长乐。那坟里装的是和先帝的来信,估计立时要将李氏给灭了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与安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在朱雀门那杵着的将士见他们三个并排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岑闲还未走近他们,一眼就看见了骑着白马在最前面的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