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大多是粗人,虎背熊腰,身姿壮硕,看起来能一个打仨看起来和指挥使差不多的花瓶,不过朔望很不同,他身姿修长,骨肉匀停,甲胄穿在身上,仍显出瘦削来。
他那头乱糟糟的马尾束起来了,头发服服帖帖的,没炸,牵着缰绳朝着岑闲望过去,竟也有了几分横刀立马胜券在握的将军雏形。
江湖客身上那点浪荡气也被他收着,消失不见。
显得正经起来了。
岑闲穿着绛红色的官服行至朔望身边,朔望低头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地叫了一声:“指挥使。”
这里都是人,叫指挥使也没什么错。
不过抑扬顿挫的,抵着舌尖出来,不知是不是岑闲的错觉,他总觉里面带了几分缠绵缱绻的味道。
朔望刚说完,岑闲牵住白马的缰绳,踩着马镫哗啦一下就上马去了!
衣袍翻飞如红浪,魏琛瞠目结舌地看着岑闲翻身就上了马,坐在了朔望身后,然后朔望一扯缰绳,那白马就踢踢踏踏的走了,紧接着北大营和锦衣卫的将士哗啦啦动起来,见怪不怪似的,十分默契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魏琛道:“岑闲这是越来越放肆了!朱雀门这边他竟也敢骑上去卿卿我我!”
江与安拍拍魏琛的肩膀,深以为然道:“王爷,这还算好,因为你没见过更放肆的时候。”
江浸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告诉他的事情,可比在朱雀门同骑一匹马要放肆得多了。
魏琛:“……”
他狠狠唾了一声,在江与安的陪同下出了朱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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