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高河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双手敷在脸上,不停的揉搓,他内疚极了,心里想着自己如何跟许顷的父亲交代,又如何跟许顷本人交代。
那么多同事因为这个案子牺牲,每一次接到消息他都是消沉悲观,自责不已,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平安无事的,却搞成了这样子。
“老高,干嘛呢?”章成勋同样情绪低落的走进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高河。
高河连忙将手从脸上拿下来,坐直身子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章成勋,问道:“你敲门了吗?”
“敲了,你没听见?”章成勋无辜的看着章成勋。
“没听见”高河毫不留情的点点头。
“你呀,有的时候比我还轴”章成勋笑了笑,他知道高河在逗他。
“许顷的情况很坏”高河的神情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严肃起来。
“枪伤感染了?”章成勋也随之紧张起来。
“精神分裂症”高河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万分沉重。
章成勋一时间无语,将自己刚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找我有事?”数十秒的沉默,高河这才反应过来问道。
“叶延荣还是那个样子,不肯吐一个字”章成勋将屁股靠坐在办公桌上,无奈的说道。
“不用管他,晾着他一段时间再说”高河站起身,绕到章成勋面前。
“你怎么又坐我桌子”高河不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