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我有些焦虑的在不大的屋子里踱步了起来。

灯光很明亮,有些恍人的眼睛。

我抬眼,注意到了墙角的摄像头一闪一闪的闪着红光。

我知道,在这摄像头的后面,一定有几双诡计多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就像是在研究一只被囚禁起来的小白鼠如何想方设法存活下去并且一步步走向如何苟延残喘。

我静静地看着那个摄像头,十分友好的竖起了中指。

烦躁的心情始终萦绕在我身旁,现在我不知道还能指望谁帮到我,但是如今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面孔,是池迤。

他们说的没错,血脉骗不了人,即使我再讨厌他埋汰他,也改变不了血脉相连这个事实。

……

始终没有来人,我靠做在病床边不知道该作何动作。

期间喊过砸过咒骂过情绪失控过……最终这些个情绪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平淡起来。

是我心态不行吧……我不应该麻木的。

……随着一声开门声,我的视野中逐渐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杵着手杖——是祁图。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祁图站在玻璃之外静静地打量着我,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满是瑕疵的工艺品。

“草泥马,开门。”

我咒骂着他,虽然知道这玻璃很大几率隔音,但是我猜想这狗鸡看得懂我的唇语。

祁图勾唇笑了笑,跟他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即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外面打开了门上的探窗,扔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后就再度将弹窗锁上了。

我看见他扔进来的那个东西满屋子乱窜了起来,似是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