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反应,躺在床单中的那人已经死死扼住了她的脚踝。
手掌宽大,力量十足,是个男人。
她下意识地先去开床头的灯,还没够着,躺卧的男人就一跃而起,一把将她倒压在枕头上。
动作狠准,是个老手。
“我……”
“去”字的音节没吐全,那只手便扼住了何遇的喉咙。
叫不出声,力量压制,男人半骑在她腰部伸手从床边够什么东西。
她挣扎时,听到了一声轻笑。
“见了光对我们谁都不好,你身材不错,可我没这爱好。哪,拿着,怎么摸进来的怎么摸出去吧。”
说着,对方骤然往她v字的领口里塞了一把东西,纸钞的边角硌得她胸口的皮肤生疼。
她故意忍着没出声,对方一撒手,她起身径直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厉声喊着:“我弄死你!”
愤怒是真,引人注意求救也是真。
“什么毛病!”男人怒了,逮小猫小狗一般直接将她揪离了地面。
何遇不服输,几招散打的本事因腾空不好发力便拳打脚踢,虽然没有章法,但踹在身上一样的疼。
“得,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他拎着她走了两步将人狠狠压在墙壁上。
何遇冷静地想:再不来个人,自己就该命丧内蒙了,没化妆见报不太体面……
突然,眼前亮起一道亮白灯光,对方开了灯。
男人稍浅的古铜色皮肤使得高大的身材带着原始的征服感,脸型棱角分明,有北方汉子典型的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透亮,藏着摄人的力量,一条工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上。如果不是他说话做事太混账,单冲这副皮囊,自己也一定会给他拍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