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瞪着他,见他单手从耳朵里掏出了两个毛揪揪扔在一边,咧嘴咬了一下牙:“怎么?不弄你两下不痛快是吧?”

“吱”一声,门开了。

“消气消气,这是怎么了?”闻声赶来的老板娘见两人这架势吓得够呛。

何遇目不转睛,他却突然撒了手。

她双脚落地,地板“咣当”一声闷响,摔了个屁股蹲儿,几张皱皱巴巴的纸钞从她领口掉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六十三块,他给她开的价比这个荒郊野地的小单间房价还少七块。

“你问她!”男人没好气地说。

老板娘迅速跑上前来,男人是她亲自接待安排的房间,这个女孩……

见何遇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老板娘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穿肉干时顶门进来的那个人。

“我说怎么串儿上只有备用钥匙了,嗨!”老板娘喃喃了一句,一脸尴尬,她明明记得何遇要的是标间的,可看到一旁的浴巾,大致也明白了,连忙赔不是,“误会误会,有话好好说。”

“一个男人半夜把手往女人领子里伸叫误会?”何遇立在一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他不是流氓,只是将她当作小旅馆半夜拉活儿的失足少女了。

从他说第一句话起,何遇就猜到了,可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老板娘吆喝着叫阿拉格拿登记册上来给两个人看。

何遇的信息登记在202,标间,因为热水的问题给换了隔壁201后,阿拉格没更改,老板娘这才给男人开重了。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一进来连灯都没开就摸了耳塞倒头睡下的。

何遇瞥了一眼登记簿,“川昱”,名字倒还算配得起这个皮囊。

“对不起哦。”阿拉格将头垂得很低,急得泪眼涟涟的。

川昱坐在床头,伸手在阿拉格头上搓了一把。

还不算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