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没有半分迟疑地冲下了楼梯。
屋内火机的余光中露出一张凶横的脸:“好啊,你小子敢给我耍花样!”海哥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其他人作势动手,川昱一抬腿,踢飞了他手上的打火机,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弄死他!”
“抓到了,我抓到一只大鸨了!”
……
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惨叫、有人喊打喊杀,隔壁小楼的住客起先探窗支吾了几句,到后来动静大了,也都怕惹事没人再理会。
“啪!”好一阵儿动静之后,木门被再次冲撞开。
川昱一个飞身骑着楼梯扶手往下滑,刚落地,反身就被紧随其后的络腮胡子拽住了。
所幸络腮胡子并没有什么围堵的招数,不过是用蛮力拉拽。
川昱挣了一下没挣脱,弓着身子往他裆部猛踢了一脚,扭身就往楼梯边的后门逃。
这时,忙着抓大鸨的精黑脸气恼地追出木门,瞅准了时机准备从楼梯上往下跳。
川昱已经起势收不住力,精黑脸“哗”一下从上方扑了过来。
眼看就要得逞,精黑脸却在半空“咣当”挨了一闷棍,人也落在了稍后的位置。
是何遇,打完人她竟然拎着那根棍子杵在那儿。
川昱瞪了她一眼,顾不上质问她怎么还在这儿就拽着她跑到了街上。
街上黑漆漆的,气温又低,填路的碎石在两人脚下“沙沙”作响。身后有人骂着粗话追着,何遇的手被川昱拽得生疼。往左飞奔,川昱一把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处理旧水管似的将她塞进了车里后,爬上驾驶座一脚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