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时衣物完好的情况下,的确无法在这样的位置擦出伤痕,何遇明白这一点,但她没想到川昱会对自己身上一道小疤痕这样上心。他把自己单独叫进房里,温柔地询问,自责克制的眼神……

何遇觉得高兴,一把扑入了他的怀中。

川昱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放在她背上,不是深拥,也总算抱着。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川昱问:“这伤口很新,就是昨晚的事,到底怎么弄的?”

何遇将头放在他肩膀上,好几秒之后才道:“我在帐篷里睡觉的时候,来了两个人绑我,拽着腿直接从地上拖,我用手扒地想停住,没什么用,他们把我拖出帐篷就绑起来了,没干别的。”

“那个摩擦力也不能磨破你的衣……”

“我脱得只留了那件吊带裙睡的。”何遇笑了一下,怕他再担心。

川昱还是觉得不对劲,十月在内蒙的沙地里过夜,谁会脱去保暖的冬衣。她越是这样,他心里的疑惑与胸腔中的自责与怒气便越是膨胀。

川昱抓着她的肩膀,将何遇从自己肩头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何遇,没有人可以让你在这儿受委屈。他们要是……我一定会替你宰了他们。”

他神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遇仰头问道:“真是那样,你还愿意娶我吗?”

“娶。”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

川昱意识到这样的嫁娶更像是一种弥补式的侮辱,于是说:“对不起。”

何遇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自然不怪他什么。

只是那一个字太动听,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没有,那群人眼里只有钱。”

许久,川昱才放心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