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马蹄落定,刻刀造型的铬锻簪子也掉在了马蹄边水流清浅的地方,笔直地落地,留了一截在水面上。

何遇分了神,坐正了身子弯腰朝簪杆伸手。

还没够着,马长嘶了一声,川昱连忙松了缰绳将她拉回来,由着老马又往水泊中走了两步,垂首喝水。

“我的……”

“一会儿我捡给你。”他仅靠两腿的力量安然坐在马上,水泊边有风,将川昱额前的碎发吹得如沙地里的稀草一般。

她人还保持着俯身趴着的动作,只是经他一捞,重心回到了正中,川昱的手还按扶在她腰上,于是何遇说:“好,我起来了。”

他没动,她意识到自己惹火上身了。

“川昱。”

“四周都是水,你别掉下去了。”

“我……”

他径直俯身吻在了她的后颈上,何遇皱了下眉,有点儿疼。

“就这样?”她偏偏忍疼笑了一声。

川昱说:“你以为我想干吗?”

“你让我起来,我告诉你我猜的是什么。”

川昱不接招,扶着她腰的手挪到了她肩膀上,稍稍往一侧用力,她的整个身子就跟着往那一侧倒去。但没等她侧翻摔入水中,川昱便用另一只手托住了她,再用腿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晨暮中,天空高远,没有耀目的光与残卷的流云,只有一块雾蓝色的背景,映着川昱的脸和那双漆黑的眼睛。

此刻何遇倒骑在马上,身子随着低垂的马脖往下倒了一点儿,她望着川昱笑,他便吻她。

不似她的撩拨,而是男性更为鲁莽一点儿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