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荷池戏水的蔡昌,这一次是千金买罪的蒋陶……

他心爱的公主殿下,怎么突然开始同定远侯府众人过不去了?

若说与定远侯府对着干的人是他牧怀之,那倒不奇怪。

毕竟,定远侯府万贯家私来路不明、随侍大多仗势欺人,他一直在暗中追查,以期探明原委、将恶徒一网打尽。更何况,晁鸿祯还对陆齐光死缠烂打,牧怀之早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晁鸿祯对陆齐光,且不说其中包含多少真心,至少明面上还算过得去。

一定是在他不曾留意的某个时候,晁鸿祯让陆齐光不开心了!

牧怀之顿时怒火中烧。

无论何时何地,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陆齐光。

哪怕是吹歪她一根细小的眼睫毛。

他回身,快步进入前堂,唤来府内的老掌事。

心下盘算一遍后,牧怀之排布道:“刘伯,安排下去三件事:其一,五日后翰墨轩拍卖,让定远侯府以远超实价的价格拍下赝品。其二,跟紧蒋陶的动向,如有异常,向我禀报;其三……”

小将军还没排布完,却见刘掌事捋着胡子,冲着他频频点头。

“刘伯这是?”牧怀之一头雾水。

“想当年,老仆眼看着镇国公,与将军您用同一种办法,讨来了国公夫人。”刘掌事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嘿嘿笑起来,“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牧怀之闻言,嘴角不由上扬:“刘伯休取笑我。”

他轻咳了一声,又摆出一副说正事儿的严肃模样:“其三,请刘伯寻一位好的工匠,裱一副我将写的字,以玉为轴,选天青与白牙两色为绫,再添两条米色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