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唯有他掌心残温源源不断。
陆齐光也知道,关心则乱,紧张只会坏了她和牧怀之的计划。
如此想过,她调整呼吸,只当这次是到定远侯府的后院儿串个门。
晁鸿祯还在逍遥法外。
要想将他打入地狱,她必须拿出决心和勇气。
济善米行被黑瓦白墙围着,后门门洞却毫无遮挡。
一名麻布衣裳的伙计站在门洞边,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懒散散地倚着墙。
甫一发现二人的身影,伙计立刻精神起来,将狗尾巴草随意吐到地上。他看二人自小巷出来,又戴着玉面,便迎上前去,倒没说什么话,只搓着手等待着。
牧怀之自怀中取出信函,递给对方,静待伙计核查。
陆齐光则偎在牧怀之身侧,老老实实出演一位陪夫君下赌坊的小娇妻。
伙计查过信函,辨认完了身份,便将二人向米行内引去。
陆齐光随牧怀之走入米行,只见周围陈设稀松平常,遍地都是米桶。除了米中混着不少草籽糟糠,乍一看,倒与普通的米行没什么两样。
一行人直接穿过林立的米桶,走过舀米的前堂,通过柜台后的小门,进入后室。
这后室像是仓库,被麻袋围得水泄不通。伙计见怪不怪,步伐轻快地自麻袋丛中钻来钻去,陆齐光与牧怀之二人只好跟着伙计走,终于绕过重重麻袋,来到一堆杂物跟前。
“封公与夫人第一回 来,从前可听过我们济善的规矩?”
伙计弯下腰,一壁动手搬开杂物堆最前头的梯子,一壁向二人搭话。
规矩?哪儿有什么规矩。
陆齐光与牧怀之交换眼神。二人都有些疑惑。
牧怀之沉下声音,镇定问道:“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