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远正胡思乱想,未料章驰忽然侧身和她说话:“胡牧远,你那天在写什么?”
“嗯?”胡牧远没听清,她身体前倾,攀着椅背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 — ”章驰回头,话音停顿了一瞬。
胡牧远离他太近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瞳仁乌黑,眼尾内双,像小猫一样。
章驰一下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胡牧远:“说呀。”
章驰看了她几秒,“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林间漏下的阳光自她双目间一闪而过,胡牧远飞速垂眼,细密微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扇过章驰的鼻息。
“出来玩戴了隐形。怎么了?”
“没怎么。”章驰说,“不大习惯。”
胡牧远有些不自在地坐正,与他拉开距离。
“很奇怪吗?”她问。
“嗯。”章驰应了声,也坐正了身体。
是很奇怪。
西鹜山山顶南北各有一个方正宽阔的观景台,除了和道路相连的部分,都围了石刻浮雕护栏。
胡牧远一车人下来时,南观景台的游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外围的石凳上。
胡牧远和窦彬月都是第一次来,东张西望的走了没几步,便拐进了侧边的月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