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值日生敖曼说过,这座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
“老婆,你看到楼上有个人没有?”竺轶扯了扯禄起的袖子。
“别瞎叫。”禄起基本上已经放弃挣扎,顺着竺轶的目光看向五楼,“嗯,的确有个人。”
在他们说话间,那个黑影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们看见那个走廊上的教室门被打开了,一群人涌出来朝黑影跑去。
明明退后了几步的黑影被人群逼到花台旁,紧靠着栏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突然,黑影的重心不稳,一下子翻了下去,像断线的风筝,很快坠入雾霭沉沉之中。
两人见状,连忙向教学楼方向跑去。然而教学楼大门前的空地上一尘不染,刚才从楼上掉下来的人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两人对视一眼,从大门进了教学楼。
这栋校舍给竺轶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就像他曾经来过。很快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两栋教学楼的陈设是镜像的上。
“如果完全和对面镜像,一楼到四楼的楼梯就在右侧,一楼到负一楼、四楼到五楼的楼梯在左侧。”竺轶站在大厅中央,指了指右边,“我们从这里上去。”
和对面相同,五楼也是白墙白门。但和另一栋楼不同的是,所有教室门都是敞开的,并且方向相反。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如果说是幻觉,为什么我们都看见了。”竺轶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催眠。”
上一场直播他能同时催眠两个医生,这一场被别人催眠也很正常。
但随后他马上驳回了自已的想法,因为以他的精神力,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出一个能催眠他的人。
这场直播他还一次没有使用过力量,信仰之力即使因为维持狂躁的神识不断在消耗,他也不会出现那么容易就被催眠的情况。
况且和禄起一直呆在一起,虽然没有随时随刻补充信仰之力,但是禄起本身对他就有一种维i稳的作用。
“我觉得这是一段记忆的影像。”禄起突然说,“别忘了我们不是在现实世界里,这场直播本就是异鬼制造的产物,发生任何情况都有可能。”
“你还挺拎得清。”竺轶看了他一眼,“说吧校霸,你觉得这是谁的记忆?”
“大概,是个值日生的记忆。”禄起说,“两栋楼是镜像,黑板上的字如果不出意外也会是镜像。”
“你是说,黑板上值日生的名字也是相同的?”
禄起点头:“进去看看吧。”
两人从左到右,将十六间教室看了一遍,却发现原本应该写上名字的地方变成了一串数字编号。就和他们才进入直播的时候,在自已的教室黑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也对,是镜像,就说明一切相反。”竺轶用指头蹭了蹭粉笔沫,“对面锁着门,这里就开着,对面写着名字,这里就是编号。如果不出意外,楼下的教室门应该全锁着。”
两人马上去了四楼,如竺轶所说,所有的教室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禄起问道:“你之前想过来找什么线索?”
竺轶:“去了二楼教师办公室你就知道了。”
教师办公室从里面上了锁,但墙上有三扇一人宽的玻璃窗。
竺轶无辜地看向禄起:“禄神,能不能进去开个门。”
禄起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竺轶频频发射的肉麻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