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慢慢地说着,视线扫过尹正清惨白的脸颊,眸光一闪,“此时此刻,别告诉本殿下你心软了,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属下……不会心软。”尹正清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朝他重重地行了个礼。
而正在这座被阴谋包裹的宫殿外面,有一棵巨树长过了宫墙,茂密枝叶掩映的树梢上,一只空弦的皮筋弹弓正瞄准着四皇子的人头。
砰——
齐安松开了手,空弦的皮筋剧烈地抖动着,抽动空气发出一声轻响。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就像盯着之前被他随手打死的鸽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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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的轮值消息很快送出了宫,尹正清自己得跟着四皇子去上午的祭典,便将传信的任务交给了手下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小兵。
可惜这机灵小兵出师不利,刚一出宫门就被人一棍子敲晕扒了衣服,扔进了草丛里。
祁子英戴上□□,穿上小兵的衣裳和腰牌,拿着轮班的安排便大摇大摆地闯入了枢密院——按道理来说,往常值守的侍卫会看来人是否面熟,但枢密院最近戒严,看守都是皇宫来的,认不得人脸,只靠腰牌放行。
祁子英按紧了袖口的匕首,问了司南院子的方向,还恭恭敬敬地道了谢,才压着要上扬的唇角走了过去。
与尹正清相同,他也收到了信函,要求他在司南和唐蒲离心生嫌隙之时趁机动手。
“将罪责栽赃到四皇子党身上,挑动唐蒲离与其矛盾,只要时间拖延到大军来京,一切就木已成舟了。”
他在宫外伺机许久,打算混入枢密院行刺,这份轮值简直是将机会双手奉到了他面前——祁子英暗叹今日行事顺利,春风得意地踏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