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蓦然顿住了。
“这位老兄,面生的很啊。”沈奇曲着一条腿坐在桌上,另一条腿踹蹬着椅子。
“怎么是你?”祁子英拧起眉头,摸着门框向外扫了一眼。
“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是你。”沈奇挑了挑凌厉的眉峰,抬起一脚,椅子裹挟着尖锐的冷风飞到了他欲后退的脚跟上,瞬间碎成了木渣。
“小沈公子,”祁子英愣了片刻,扯着嘶哑着嗓子笑了起来,“我目标本不是你,何必自寻死路呢?”
“自寻死路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沈奇从桌面上跳了下来,揉了揉手脚的筋骨,扬起下巴看他,“况且啊,动静闹大了,不利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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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祭典于巳时半结束了,午时宮宴开席。尹正清终于得了半个时辰的空闲,便打算去找司南,可奇怪的是,司南并不在准备轮值的侍卫之列。
他在宫中焦头烂额地转了一圈,眼看半个时辰就快过去了,他才终于在冷宫附近找到了教齐安练剑的司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练——”尹正清急匆匆地冲上前,对上齐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什么?”司南拍拍衣摆起身。
“轮值啊!你练剑练傻了吗?”尹正清着急道,“马上午时就要开宴了,快跟我回去!”
“我不知道要轮值的消息。”司南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