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李修戎此刻眼里只剩下这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快来!吴渊他高烧不止!”
“不是有酒吗!”决明说:“你给他擦擦身子。”
李修戎急的跳脚,“我以为那是你要喝的,所以一直没有动过!”
“你见过几个小孩喝酒的!!?”
决明扭头看看县令,县令皱着眉,一只手已经扶在剑柄之上。
决明张口解释道:“县令大人,这是……”
李修戎跳脚:“他快死了!”
沈言剑柄推进剑鞘,莫名觉得眼前少年的眉眼有几分眼熟,只是此地人多眼杂,不是认人叙旧的时候,沈言点头默许决明上前。
现在再解释也晚了,决明咬牙,硬着头皮朝李修戎落脚地方赶去。
在干草堆里,吴渊果真面色赤红,浑身发烫。
决明先行蹲下,拿酒来应急,沈言让两个随从站在屋外,跟着决明进屋,他已经想起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了。
“李衙内,我们曾见过的。”沈言说:“去年中秋,令堂还曾邀我去贵府做客。”
李修戎听到有人攀亲,略想了一下,还真被他想到,当时园子里几个京官都在喝酒玩乐,趁机结识一番,只有一人,跑到院里的缸前看着水里的月亮和水草。
那人不正是眼前这人吗!?李修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是——”
沈言拱手道:“在下沈言,阳县县令。”
“原来是沈县令,失敬失敬。”李修戎潦草一拱手,眼神又飘到决明的身上去。
——吴渊能治好不。
沈言垂手,目光从李修戎身上移开,没有追问他为何会流落到此,还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