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他并没未得到回信。”吴渊低声说:“听说是明调暗贬。”
“我不想金山死。”李修戎闷闷地说:“就不能让他好过来吗?”
“官人,他是患病。”吴渊说:“不是在府中,您想让谁生,就算犯天大的错,您也能救他一命。”
“决明!”
屋内传出岑道年惊喜的叫声,李修戎一怔,反应过来,飞快往屋里跑。
决明已经被岑道年扶起来,靠在床边,混混沌沌地往四周看。
岑朝安在床尾,小脸激动的通红,嘴上不停地喊着“哥哥”。
“要喝水吗?”岑道年急急说:‘我去厨房端一碗水。’
“你你你!”李修戎扑到床边,“你醒了?!”
决明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问。
李修戎抓着决明的手,“你饿不饿,对,你睡了三天,该饿了,我记得你厨房留的还有一块卤肉……”
“别。”决明抽出手,嗓音干哑,“刚醒就吃那么油腻,你想我早点升天?”
“快,水来了。”岑道年端着一碗水到床边,决明伸出双手捧着,咕咚咕咚灌了一碗水,这才觉得好些。
左手伸到被子里,握住蓝珠,丝丝凉意顺着手臂往上蔓延,决明才觉得好受一些,“怎么都在看着我?雨停了吗?”
“没停,但雨像蚕丝一样细,过不了多久肯定能停。”岑道年摸摸决明的额头,虽然烧着,人已经醒了,说话神智都没有影响。
最难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决明一定能很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