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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岑家,李修戎脚步轻快地溜到东厢房去。

见决明正在铺床,李修戎伸手去帮忙,两人把被子放在床里面,两边稍微折一下,又在被子上盖一层更厚的。

即便如此,决明又在两层被子上盖了一大张动物皮毛拼凑成的“被子”。

岑道年敲门,决明拉开房门,寒气夹着雪籽飘进屋里,和着雪,岑道年把脚婆塞给决明,嘱咐他晚上盖好被子。

又和李修戎匆匆说了几句话,岑道年也回屋去睡觉了。

细小的雪籽撒盐一般落在地上,沙沙作响。

决明关好房门,李修戎盘腿坐在床边,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决明,颇有秉烛夜谈到天明的架势。

决明抱着脚婆,隔着锡壶,滚烫的热意透过衣服往身上钻,把脚婆放到李修戎怀里,把桌上的灯移到床头的小木桌上,撵李修戎去里侧躺着,坐在床边脱鞋。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李修戎侧身横在床上,拿手支着脸,看着决明慢慢解开头发,任如瀑黑发垂着。

李修戎起身,凑过去把脚婆塞还给决明,“这个你拿着,哥不需要。”

决明抱着脚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她也是大漠乡的,只打过几次照面。”

接着,决明把去盘山扒螃蟹的和之后的事给李修戎叙述了一遍,李修戎顿时满腔义愤,同时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决明也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要他说那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

是刘冬梅她娘在村里闹事死活要赔偿她“损失”了一个金龟婿?还是刘冬梅两次故意过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