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岑父猛然一通摸,决明有些不习惯,呆呆地眨眼,“哦”了一声。
岑父往院里瞟了一眼,决明忙说:“他还没起来,我去喊一下。”
“不用了。”岑道年收回手,拿着决明的爱心小馅饼,踩着小板凳上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马车驶过小桥,消失在晨曦中,决明吹熄灯笼,转身回到院里。
本想去喊朝安起来吃饭,还没走到床边,决明看到被窝一耸一耸地,悄悄离开正房,决明去院里默默刷碗。
阳光爬上窗柩,岑朝安不用哥哥喊,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穿戴整齐,肿着小眼去井边洗漱。
坐在桌边,朝安闷闷地问:“以后怎么上学堂?”
“再过几天会有一位新夫子过来,接着教。”决明给朝安盛好饭菜,朝安安安静静地夹菜吃饭,动作慢条斯理,一举一动完全不似平日那样跳脱。
决明挑眉,岑父这一走,岑朝安怎么突然变懂事了?
大漠乡的夫子不辞而别一事,很快传遍整个村子,有不少人见夫子的两个儿子还在家里,纷纷好奇地来打探。
对此,决明只说了两句话。
完全事实,已请了新夫子。
岑父临走前还留了几封书信,决明按照信封上的收信人,把信件给里正、故交之友、二虎、沈县令,还给了县里一家书店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