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会来,决明收拾了行囊,和磨牙小伙辞行,和李修戎辞别。
李迪因为军务没有出来,再者小辈的事让小辈出面就成,李修戎跟着决明走到营地边缘,拉拉决明软甲边边,憋了半天,口中蹦出来几个字:“路上小心。”
决明:“你伤还没好全前,不要乱动了。”
李修戎四处看风景,装作没听到,决明又说:“万一感染,要剐下来一块肉。”
李修戎打了个寒颤,飞速看向决明,眼神中带着无奈,“我知道了。”
决明点点头,跟回京送信的信使走出营地外,迎着日光翻身上马,双手抓着缰绳,再回了一次头,转身扬鞭,口中喝道:“驾!”
两匹马并驱而行,李修戎朝他挥了挥手,牵动到伤口,他也面不改色。
决明他从前上马动作很笨拙,这些年倒是有了长进。
东行五百余里,一路风餐露宿,决明跟着信使在驿站换马,日夜赶路,不到十日便赶到汴京。
岑朝安、江锦年、王二狗、钟信都在梁门候着,见决明回来,岑朝安抑制不住地激动往前走。
决明勒马停下,信使赶往宫前送信,岑朝安带决明去停在路边的马车内换下软甲,让马车内身形差不多人穿上,决明松了口气,问:“爹呢?”
岑朝安:“他病了,在家里歇着。”
好端端地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决明不疑有他,只当今年冬天太冷让岑老爹着了风寒,下马车,江锦年拱手,脸上带着歉意,决明与他寒暄几句,俩人也是在海上有过过命的交情,不用多言。
江锦年还有事,先行一步,王二狗过来,汇报了这几年小酒厂的情况几十文粮铺的情况,又道江锦年将种子带回来后转交给自己,已按小册子的方法在暖室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