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把你……
又能把你怎样呢?
黎澈加快脚步顺着这条看不到出口的破走廊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每经过一个窗户他都会侧头看看外面的身影,几米的距离,黎澈好像从没跑过这么远的路。
庄弘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翻腾,本应苍白无力的言语却能在他的眼前滑过一幕幕生动真实的影像。
九岁的唐忍。
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失去妈妈的唐忍。
明明是重获新生,却因为屎都不如的父亲遁入更恐怖的地狱。
以为能有一个温暖的家,等着他的是一家唇舌如刀的市井小人。
聪明到足以考进辉州大学,却被这个颓丧不见天日的城市和所谓的养育恩情挟持。
黎澈拼命压着眼底的苦涩,那股酸意一路向下,腐蚀得他指尖都泛着痛麻。
唐忍的痛苦一直都在,从认识开始一直裹挟着他整个人,而黎澈自以为是地忽略过无数次,无数次。
——先做该做的事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考过,没考好。
——你们学校真好。
——我只是在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