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能想起和苏安宴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本我以为已经忘却的日子,原本我不想面对,不想回忆的那些时光,也总能不经意间就溜到脑袋里。
现在想来,其实也没那么苦。
宋殊衍说的第十日到了,挽心替我梳妆,梳的是皇后的发髻。
“陛下说,旨意还得再等几日,最近先将宫里的物件都搬去长秋宫。”
“宋曦浓搬出去了?”
“皇后娘娘前些日病倒了,陛下说搬去行宫静养”
“何病?”
“不慎被匕首伤了。”
我转头瞧她,噗嗤笑出了声:“那可真是不小心。”
她将最后一根发簪插到我的头上,我瞧着铜镜中的自己问她:“我好看吗?”
“娘娘玉容之姿,自是华美无双。”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从桌上拿了个簪子对着划了划:“我以前可不长这样。”
挽心按住我的手,没觉得用力我却争不过她,听她轻声道:“簪尖锋利,娘娘莫要伤了自己。”
她说完,将簪子放回,又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
我走到门口,宫人正在搬东西,挽心看了看我,我同她说要出去走走,她点点头,让挽意跟着我。
我带着挽意一路走,路边的树已经萌萌发芽,带了几分新意。
“娘娘,再往前,便是前朝了。”挽意在一旁提醒道。
我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挽意没敢拦我。
大臣们刚下了朝,我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瞧见个熟悉身影。
我快步走上前拦住他:“你怎么在这?宋殊衍叫你来的?带护卫了吗?”
“娘娘”他俯首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