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个屁”我打开他的手,“怎么来的?”
“来送钱,充盈国库。”
“你可真是个冤大头,有钱就到处给?真觉得程家的资产比国库多?”
程祁煜看着我,眼中有盈盈的光,他说:“万时今,你过得不好,为什么?”
我愣了一下,回看他。
所有人都知道我过得不好,唯独他说了出来。
像,太像了。
我瞧着他,又好像看见了苏安宴,可他与苏安宴分明又是不同的。
“程祁煜,每个人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我希望你珍重,遇良配,结良缘,度此生。”
“我知道。”他轻轻道,“过几日我便搬到西部,不出意外不会再回京城。”
“一路平安。”
“你也多保重…”他顿了一下,“罢了,你也保重不了。”
“娘娘,我们走吧,被别的人看见影响不好”挽意在身后悄悄说,声音却不小,都听得见。
我瞥她一眼:“要你说?”
程祁煜笑了一下,作了个揖:“先走了。”
程祁煜离开后,挽意才道:“听闻程府的老夫人前几日病逝了,程家分裂的厉害,程公子离了程家,自立门户。”
“宋殊衍让你和我说的?”我问她。
“奴婢只是觉得程公子与娘娘相识,他的事便想着告知娘娘一二。”她说这话时有些犹豫,似是还有话要说。
“还想告诉我什么?”
“春景已至,岁岁常新,娘娘总是要往前看的。”
“你倒是与挽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