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许这半个月想起她,脑子里只有这句问话。
“……”姜枝听他说话就气。
他还骂人。
姜枝回头,很努力镇静的歪头回他:“没消,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了,我回去就把你手机微信扣扣删除——”
我们就这样吧。
但这六个字说的好像分手。
姜枝自己梗住,再次拖着行李箱离开。
沈星许在原地一团火往脑袋上冲。
他感到自己脸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汩涌,血气翻涌上了现实层面,露在表面——
他操了一声低头,
鼻子猛地一酸的扶上鼻梁,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沈星许:“……”
沈星许后来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再这么低三下气了,以前的人都比他走得快让他瞧他们背影,他痛的像所有伤感青春那样会窒息,再保持几年他不心狠,不信人间来来往往他会变成短命鬼折寿十几年。
像厄运专挑苦命人的那种苦命短暂的一生,而其实最弱的他应该在他十三四岁和死亡时,经历过绝望还把希望抱在别人身上,都是懦夫。
他想过,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带她去庙堂烧香,上百座神佛去孽缘,渡正缘,及时止损而更忠于自己,他的一生挚愿。但从初中父母离婚,他到今年高中毕业,短暂五六年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他以为他不会爱人,结果他还是朝那个扎马尾的姑娘喊出了声,声音沙哑的他猝不及防脆弱,他怂的一批:“姜枝,我流鼻血了。”
看啊,他又在卖惨。
他这次却看到他对门回了头,讶异的朝他看过来,再跑过来——
—
姜枝黑着脸在沈星许的家给沈星许止鼻血——他奶奶不在,出去打牌了,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他奶奶世界上第一快活人,心态还很年轻,经常熬夜打牌,打到凌晨三四点,年轻人都没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