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离谱的是,这个储邑死后没几天,储家的人一夜之间也全死光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他刚一回来就有客,有钱赚固然是一件开心的事,便多说了几句。
“其实储家独子新婚那日,我也在场,那天晚上诡异地很,先是储家公子闹着要跟个男子成亲,岂料那男子没应他,他便心如死灰地与那纸扎的新娘成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拜堂时我好像看到那纸扎新娘的头动了一下……”
“唉……”
摆在脚边的背篓里,忽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叹气声。
老掌柜看了一眼背篓,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道:“后来,储家公子与那纸扎新娘被送进洞房,没过多久,就听到丫鬟一声惊叫,之后见到的,便是储公子的尸首了,脸色惨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
“等等,储家公子不是自己寻死的?”姜染抓住了关键。
“当然不是!这事从头到尾透着邪门,储家人只想早点把这位晦气的送走,便随便对外胡诌,说他是自裁而亡,反正这位生前经常自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到这里,贺舒霆再也忍不住了,“我就说他不是自裁!他都答应我会爱惜生命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害他!”
低矮的背篓里忽然传来说话声,老掌柜只觉得后背发毛,提着壶的手抖了抖,茶水溢出杯盏。
“什……什么声音?这里边儿谁在说话?”
贺舒霆也不知道消停一会儿,还在里面喃喃自语,“储邑的死一定另有隐情,要是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只怕是难以安息……”
诸如此类细碎的低语声不断从背篓里边传来。
那老掌柜往后退了几步,这背篓就这么点儿高度,断然装不下一个成年人。
而且那低语声听上去也不像是个小孩,“这这这……”
老掌柜透过背篓上边的一丝缝朝里面看去,里面儿的东西忽然动了一下,老掌柜吓得丢下铺子就跑了。
姜染有些无奈,“贺舒霆,我带着一颗头颅满大街晃悠已经是一件很惊悚的事了,你能不能小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