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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叫住他:“我帮你包扎。”

温桓要笑不笑:“我要沐浴更衣。”

沈姝的面上一红,房门开合,温桓已经回了房间。

她拉下盖在头上的衣袍,轻轻叹了口气。

那只小燕雀跌跌撞撞自她手中的衣袍上站起来。

沈姝愣了愣,同它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垂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赤玉佛珠旁系着根红绳,另一端拴着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燕雀。系红绳的人大概不太会打结,一连系了四五个死结,看上去有点丑。

沈姝蹲下身,把那只小燕雀放在膝上,小燕雀大概被吓得不轻,耷拉着翅膀,蔫巴巴地蹲在原地,乌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沈姝怜惜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抬手去解它脚爪上的红绳。那里也被温桓系了死结,她解了半晌,有些懊恼地把那只小燕雀托在手掌中。

“等我寻把剪刀给你剪开吧。”

温桓可真是有点坏。

她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一旁那扇紧闭的屋门上。

快到客栈时,温桓忽然握着她的手,贴在他的伤口上。

那里还往外渗着血,外面天寒地冻,血浸出来就冷了。

她的手心有一小团他的血,除此之外,身上的衣袍干干净净的,连尘灰都没有。

温桓周身的血腥气很重,他不让她看,她却猜得出,他大概沾了满身的血,有点狼狈。

沈姝捧着手心一团毛茸茸的小雀鸟,下楼要了剪刀和伤药。

温桓这澡泡了很久,他的身上沾满血腥气,浓得几乎洗不掉。

他皱着眉,瞧着有些发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