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响起敲门声,温桓的眸光一顿,要笑不笑地说:“我还在沐浴。”
敲门声停了一息,锁孔被人拨了拨,卫让探了个头进来:“哦,那我来看看。”
温桓:“”
卫让于撬锁一途上颇有些造诣,温桓按了按额角,没再理他。
卫让将伤药丢在桌上:“听沈姝说周夫人跑去刺杀你们了?”
温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卫让啧了一声:“这位周夫人挺想不开。”
“她大概本来也没想活。”温桓不咸不淡地陈述了个事实。
卫让摇了摇扇子:“只是可怜了昨日那小团子。”
温桓的黑眸中染了层水雾,看上去有些缥缈:“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
卫让习惯了他的性子,摇了摇头:“对了,方才沈姝挺担心你的。”
温桓的眸光一顿,“嗯”了一声。
卫让想了想:“你不会是假受伤,骗人家同情吧。”
温桓抬手取衣服,卫让站在屏风外,瞧见他臂上的一道狰狞伤口。那伤口深得快要瞧见骨头了,在水中泡得久了,边缘有些发白。
卫让倒吸了口冷气:“伤口就这么泡着,你不要命了?”
温桓认真地说:“你觉得,现在她会不会更同情我一点?”
卫让瞠目结舌,温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很快岔开这话题:“周氏的药粉我验过了,没有毒,也确实是解蛊的方子。”
卫让有些诧异:“难不成她真这么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