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这次献祭的名册上,原本是没有她的。”
这话有些叫人摸不到头尾,沈姝愣了一会儿,忽然一僵。
其实这样才是最为合情合理的,虽然此地是两不管,但李荣在本地也算有些声望,加之李府与温桓的母族杜氏沾亲带故,杜氏有诸多子弟在朝为官,势力盘根错节,再如何,这献祭一事也不该落到李榛榛头上。
她抬头去看温桓,却瞧见少年的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诧神色,唇畔挂着些讥诮笑意。
看来他已经想到了此处。
温桓并没有打算插话,他低下头,继续摸着怀中的兔子。兔子被摸得急了,又想咬他,温桓轻轻松松捏住了它的下颌。
一人一兔在夜幕中无声地对峙。
最后沈姝把兔子接了过去,兔子委委屈屈团在她的怀中,瞪了温桓一眼。
阿月红着眼圈:“沈姑娘,我家姑娘并非嫡出,并不受老爷的重视,就算是就算是搭上一条命,也没有人心疼。”
沈姝想起李榛榛的模样,小姑娘切了早熟的桃子分给她,自己也咬了一口,掩着唇说,有点涩啊沈姐姐。
这样好的姑娘,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没能分得什么怜惜。
她忍不住朝温桓看去。
少年神色疏淡,发尾的发带轻轻晃着,他显然也听到了阿月的话,不过这话并不能多触动他。
真是遗憾,他对这世间也分不出什么多余的怜惜。
阿月抱着沈姝的手臂:“沈姑娘”
沈姝摸了摸她的头:“方才那些话,其实李荣不许李姑娘说出来的,对吗?”
阿月噙着泪点头。
阿月离开后,温桓淡淡道:“你想帮李榛榛,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