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能掌控的,迄今为止,温桓遇到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他能掌控的,除了兔子。
沈姝不许他把兔子关起来,不许他给兔子戴上镣铐,可是这样一来,如果兔子有一天走了,他就只能等着,等着它在外头待得厌倦了,想起他来,再回来探望一下。
这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只能小心地算计这只兔子,又不能伤了它,就只好弄伤自己,看看它能不能多一点怜惜。
“难过可真是有点难挨啊。”许久,温桓叹息似的感慨了一句。
他偏头想了想:“好吧,那我们就帮一帮李榛榛。”
少年这样说着,眸中却平静无波,没有半分动容,这世间鲜少有什么事情能打动他。
做出这个决断,只是因为他不想让沈姝为了什么不相干的人难过,比起这些,温桓更想看到她为了自己难过。
少年喟叹着想,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了吧。
这一晚,温桓雕完了李榛榛的人偶。他拎着刻刀在人偶的眼睛上停了片刻,干脆利落地毁掉了那个机关。
温桓将先机送了出去。
做这些时,他的面上没有分毫波澜,最后,他将李榛榛的人偶放到一旁,从木柜中取出了只雕了一双眼睛的人偶。
少年反复地抚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垂下黑鸦鸦的睫毛,浮出温柔笑意。
第二日,温桓与沈姝离开了李府,临行前,温桓将雕好的人偶交给了李荣。
人偶雕得栩栩如生,活脱脱就是李榛榛的形容,手腕上有个机括,可以用细线牵动,让人偶做出与活人一般无二的行止。
除了不能言语,只要不近距离触碰,几乎不会出现任何破绽。
李荣被这机偃术惊得合不拢口:“难怪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