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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姝没法再抱它了,一只兔子在半空中悬着,任谁都得怀疑。

她只好往门边靠了靠,示意兔子也过来,准备等会儿推开门放兔子出去。

不知怎么,她的心下就生出了几分紧张,现在的温桓,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沈姝的手搭在门上,另一只手捂了捂胸口,嗯,门被夜风吹开,倒也勉强说得通。

温桓停在一人一兔面前,垂眸瞧着地上的兔子。

这是个不错的时机,沈姝刚要推门,温桓的长指却先她一步搭在门框上。

现在门无论如何也没法被风吹开了。

沈姝蹲在兔子的身旁,警惕地瞧着温桓。若是他打算欺负兔子,她就算立刻离开,也得把兔子抢下来。

温桓很快有了下一步动作,他移开视线,抬手推开了门。

沈姝想趁这个机会把兔子送出去,可门立刻被关上了,她离得近,门堪堪擦着她的鼻尖停下。

屋外传来房门落锁的声音,温桓的脚步渐远,沈姝试着推了推门,果不其然,老旧的木门纹丝不动。

温桓把门锁了。

寂静夜色中,铁链被推动,哗啦啦地响,沈姝忙停了动作,有点沮丧地坐到兔子身边。

她无奈地摸了摸兔子的尾巴。

温桓回来得很快,他信手将油纸伞支在廊下,推门走了进来,青色的衣摆上沾着夜间的寒气。

他转身将门关好,偏头看着屋中的兔子。兔子的尾巴沾了些雨水,小耳朵一颤一颤的,看上去怪可怜的。

温桓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根洗得干干净净的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