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骗人时的模样,紧张得不行,又要佯装镇定。
少年的手笼在袖中,恼恨于她的欺骗,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又让他的胸腔无端生出欢喜。
他面无表情地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撕扯着。
“小温公子这些日还好吗?”沈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来杜府后,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温桓的消息,但是众说纷纭。
有说他光风霁月的,有说他喜怒无常的,有指责他冷心冷情的。
可是没有人知道温桓过得好不好,每月十五蛊毒还会不会发作。
长宗摸不准温桓的想法,只好打起官腔:“院中的用度都是不缺的。”
沈姝垂眸轻叹口气,一般这样说,就是过得不好了。
她摸了摸袖中的松仁糖,想要请长宗帮忙拿给温桓,可是这样太突兀了,少年多半会猜到是她。
最后,沈姝只好把油纸包收了回去。
温桓虽然那样说,但此时的他想要的多半不是松仁糖,就像上次如梦前他说喜欢兔子,可她提起来时,少年看上去茫然极了。
长宗问:“姑娘认识我家公子?”
“认识,”沈姝想了想,嘱咐长宗,“这事别同你家公子说,我先前可能是得罪了他。”
长宗:“”
他有点后悔自己多问了这么一句,现下小温公子只怕已经知道了。
面前的姑娘眉眼好看极了,性子看上去也好,说话时一团客气,很让人觉得亲切。
他忐忑地往一旁看了一眼,很怕小温公子忽然出来同人家姑娘算账。
以少年喜怒不定的性子,倒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