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宗忐忑了一会儿,温桓仍旧安静地站在阴影中,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倒是沈姝看他出神,问:“你怎么了?”
长宗摇了摇头:“没什么,姑娘当真没有看到一只兔子吗?”
沈姝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仿佛笃定兔子就在此处一般。
她轻轻摇头,手心沁了层细密的汗。
她是真的不擅长说谎啊,现在心跳都快了许多。
少年做了个手势,示意长宗继续问下去。
长宗顿了顿,为难地开口:“我方才一路追来,看着兔子从墙角的洞跑了进去。”
沈姝抿唇:“今日天色晚了,实在有些不方便,不然等明日,你再前来仔细找一找。”
温桓仍旧不肯让长宗结束这个话题,墙沿下的少年垂着眉眼,长指搭在袖摆,漫不经心地扣。
于是,长宗足足撑了小半个时辰,才总算告辞离开。
院门关上时,他也松了口气。
“公子,那只兔子明日还要找吗?”
“不必了。”温桓饶有兴味地绕着缠在腕上的绳结。
这让他想起沈姝上次回来时,两人的手腕被发带绑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愉悦。
温桓仰头看向天边,晦暗的月光在他的长睫上镀了一层极浅的光晕。
他好像想到要给沈姝什么了,这一次,得让她不能轻易摘下才是。
少年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长宗看得有点茫然。
最后,温桓说:“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