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习武之人,今日沈玉娇和沈玉秀的对话,他分明听得一清二楚。
沈玉秀语待讽刺,犀利刻薄,可是,沈玉娇十分反常,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如果是往常,现下东厢房片刻也不得安宁。
“把沈玉娇带到书房。”傅晋弘说。
沈玉娇很快就来了,身边带着金荷。
“过来。”傅晋弘坐在主位上,沉声命令。
沈玉娇咬咬牙,内心嗤了一声,十分不满,打发小狗呢。
但是脸上面无表情,还是乖乖地过去,“王爷。”
傅晋弘沉默不语,翻起沈玉娇的衣袖,掰过她的手腕,直到看到那一块明显的水滴状的胎记i,用手抹了抹,没有什么异常,才甩掉沈玉娇的手。
“听说,你今天闯祸了?”傅晋弘漫不经心地晾着手里的茶。
沈玉娇想起下午一个背着医箱的老太医吭哧吭哧地过来给她把脉,又失望离去,才想起来有这回事,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通。
没想到傅晋弘轻轻放过,转而说起另外的事情,“今日沈玉秀找你做什么了?”
傅晋弘放下手里的茶,抬眼,直直地盯着沈玉娇的脸。
四王爷从前在刑部做过事的,诏狱里人人都害怕他,背地里称他为活阎王。除了令人心惊胆战的逼供手段,四王爷最令人畏惧的,便是他的眼神。
像最严厉的审判官,知道你的一切,沉默而厉严。
沈玉娇被吓得头皮一麻,再说话时就带着些小心翼翼:“沈玉秀,不是,庶妹。”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明显,不然触动四王爷纤细敏感的神经,分分钟把自己拖出去,提前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