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金荷。”沈玉骄冷淡说,“够了,我们走。”

金荷退到沈玉骄身后,瞪了一眼芳连姑姑,随后恭敬地跟着沈玉骄。

沈玉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临走之前,转头对芳连姑姑说,“芳连姑姑,您也是我母亲的老人了,我不想苛待您,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自己想清楚银子到底去哪里了。另外,晚饭之前,把东厢房的账本送到我的房里,我要亲自审阅。”

“实话告诉您,我要银子是为了重振我母亲的酒楼,你跟了我母亲一辈子,知道那个酒楼对她多么重要。”

芳连的神情一下黯淡,皱纹似乎更深了。

沈玉骄以为芳连有所触动,带着金荷在前头慢慢地走,等着芳连叫她。

没想到,芳连在背后,声音沙哑粗糙,像大漠中乱飞的沙石:“王妃,老奴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到最后,沈氏酒楼亲手葬送在你的手上,你怎么有脸见夫人。”

“简直是不孝。”

沈玉骄的脚步一顿,头上的步摇不住摇晃,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她什么也没说,没有反驳,没有斥骂,没有讽刺,只是回头,静静地看了一眼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