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荷捡起了刷子,递给沈玉骄。
沈玉骄正想道谢,却看见金荷眼睛也不眨一下,猛地朝着地上的碎瓷片跪了下去。
“奴婢该死。”
“别这样,起来。”沈玉骄说。
金荷仍然固执地跪在地上。
沈玉骄不想理了,如果说不怨,怎么可能?就在刚刚,身边空无一人,是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异类。她一想起那种茫然和无助,就遍地生寒。
而且说到底,金荷效忠的终究也不是她,是原来的沈玉骄。
她又算什么呢。沈玉骄神色发冷,眼眸子便垂下,将竹刷放在桌子上,只觉得疲倦极了。
“你也怀疑我,是么?”沈玉骄问,“应该的,应该的,这不能怪你,我确实变化很大,一点都不像从前了…”
金荷沿着碎瓷片,往前跪了两步:“夫人,金荷一早就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
沈玉骄“嗯”了一声。
金荷仰头,双手想牵住沈玉骄的手,“一直以来,奴婢很挣扎,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明明奴婢日夜陪伴在夫人身边,绝无被掉包的可能,但是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原来的夫人?我想,不是的…”金荷低声说,“而后,奴婢想,原来的夫人去了何处…我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