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他,只有满腔的坏心化作上下游走的滚烫手掌。这只狐狸在床上椅上多半不会管人的「死活」,什么事情都会掐到最大化的利益,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捱磨一会儿,再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
但有答案,总是好的。
顾家人搅进这趟浑水里,说明当年那把火,和钵头摩华也有关系。
“莫惹顾家子……”陆承言微微叹气,知道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也够胆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她要做什么?当街刺杀皇帝?”
“那倒不必……”商衍之轻微地吐气,没卸力气:“祸起萧墙,不好么?”
顾宴枝生在顾侯家,本来是济州王妃的首选,但她没怎么在意退婚的事情,更没对那位占了位子的王妃有什么意见,潇潇洒洒包袱一背,几年不见踪影。
唯独久违归家那一日,大火烧遍侯府,一个不留。说这一堆火不是冲她来的,街上都没人信。
她那人好热闹,爱交游,金碧辉煌花团锦簇的,总不会清心寡欲上山念佛,吃斋都能吃出病来的主儿,在那清凉山头上挖掘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没答案了,商衍之的力道过度,毫无分寸地中断了回忆的思绪,他只觉得这春江花月实在碍鼻子,浓得整间房都缠绵得化不开,像掉进一摊无着落的云中。
五脏六腑,早已飞悬上到空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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