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半个山头眼睁睁泼水似的不见了,底下的清凉山轰轰隆隆一阵抖,最后艰难定住摇晃的身子,似乎被削去了一层薄皮。
好在没起火,拎着桶的僧人们驻足远看,水泼了满地,但没等议论出个章程,庭院中心那年久失修的破烂黄钟刺啦一声响,轰然落地。
山门前的匾只剩半边身子还挂在梁柱上,风吹过,晃悠悠地抖动起来。
有居士裹起包袱出山门,脚下快走嘴里呼喊:“顾娘子,什么时候了还端饭碗!赶紧走了——”
“酒足饭饱好上路。”有人从瓦片堆里轻飘飘地应了句话,脸也没露。
良久,气味沉降,烟雾消散,城郊多了个显眼的灰坑和一座剃头的秃山,头顶是秃得半点毛都没有了。
“这里才看得清楚。”皇帝说道,指尖摩挲过左手上陈年扳指,上头有一线不明显的紫色纹路。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秃得没毛的可不就是我自己。
深夜码字,实在想吃汤包。
纪清河:??这都能跟我有关系吗?!摔碗!
燕云楼:年终总结冲业绩中,不接急单。
第93章 、北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