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同学交谈,曾连喜却听不见了,只觉得远处传来一阵警笛,短而急。
渐近,渐近,快要到门口了吧……
他的神经越来越紧。
突然,一个同学喊:“高晖。”
曾连喜回神。
他在教室,没有警笛。
他转学到南城九中已经一个多月了。以前就读的学校,吵得他坐立不安。这里也吵,但除了交作业、发试卷,无人注意到他。
他过着隐形人的生活,很安静。安静就能顺利读完高中。
临近中午,下课铃响。
课本内容还差一段没有讲完,英语老师伸出五个手指:“再讲五分钟就好。”
这是老师的经典手势,他在同学们的绰号就叫“five utes”。
他说完,教室里响起轻叹,同学们开始不耐。
曾连喜在课上走神,冒了满身黏腻的汗。是冷的,贴在他的背脊,直发凉。一个上午,他沉陷在过去那个夏天。
蝉鸣不休,蜻蜓无精打采,人在烈日下蒸晒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