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方家没有再联系曾连喜。
曾连喜不知道,亲生父亲有没有熬过这几天。或者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人已经撒手人寰了。
姥姥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母亲曾经说,他长得像他的父亲,以至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特别厌恶自己的样貌。他留了长长的刘海挡住自己。
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他多少有些好奇。
是吧,是好奇而已。
姥姥把选择权给了他自己,他却更迷茫了。
曾连喜去了村里的小山坡。他和最好的朋友喜欢站在这里,眺望远方。
如今,他的好朋友无法给予他答案了。
这天将要入睡时,曾正鑫来了一个紧急电话,说的还是那件事。
方家又打了电话给曾正鑫。说医生正在抢救,病人可能熬不过去了。他神智昏迷时,一直念着曾连喜和他母亲的名字。
曾正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之前十几年,他的思念又在哪呢。”
曾姥姥镇定自若:“让连喜自己选择吧。”
曾连喜到院外吹风,吹了很久,又回到房中。
母亲走后,他把母亲所有的东西锁进了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