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诸葛正我一回府,便入书房去见几人,他在听过众人的看法与猜测后,不做评论,却忽然问起他们昨夜在践行宴上喝的酒。
冷血有些困惑,见世叔神情凝重,认真回答道:“是红袖阁的碎玉酒,据说是赵决明在那里见了位朋友,品过之后觉得不错,特意又去买了六坛。”
白玉堂在一旁颔首,肯定了冷血的说法。
诸葛正我神色莫测:“这碎玉酒的酒气,昨日我曾在官家身上闻见过。”
众人面色微变。
赵决明与他那朋友是在前夜相聚,在红袖阁品碎玉酒,昨日官家身上亦有碎玉酒的酒香……
真相昭然若揭。
赵决明的那位朋友,便是官家。
无情十分谨慎,道:“不能妄下定论,决明少侠在宫中小住有半个月,他除了与太子投缘,与官家的关系应当也不会太差。”
他们都明白无情说的十分有道理,诸葛正我更是亲眼看见紫禁之巅上官家对赵决明态度特殊——除了太子殿下以外,赵决明是唯一一个能让官家如此亲和随意的人。
即使是官家的其他子女,没有一人能如太子这般得宠。
白玉堂一直凝眉沉思,眸光微动,忽然开口道:“若赵决明便是赵桓,官家一开始便知晓他的身份呢?”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乍响,在场之人皆是一怔,如饮醍醐。
赵决明对自己掉马的可能性进行估计,发现他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会被人掀翻马甲。
他连昨夜醉酒后的举动都记不得,三年前他在神侯府喝醉后做了些什么便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