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反问道:“他乡试会试皆是第一,不正说明他是真有能力得这个状元之名?”
张甫摆了摆手:“非也,他人是通透,可毕竟是上商人出身,看他言行举止也知道尚年少轻狂,陛下是因为见过此人,难免留意他,却忽略了其他考生啊。”
秦衡又道:“年少轻狂与才学匪浅并不冲突。”
张甫沉吟道:“不可捧杀,此人在安王门下办差一年有余,起步已经高于他人,陛下可不能再捧他、再害他了。”
话音落时,再无人接话,御书房里静的诡异。许久,才听秦衡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没说话的江晏:“你以为呢?”
江晏一愣,随即应道:“臣以为,张大人说的是。”
又是一时无话,秦衡像是真仔细思索了一番,心里不知经历了如何挣扎,终于遂了张甫的愿。
“行吧,依你所言。那状元点给谁?”
张甫稍稍抬眉看了看人脸色,方拱手答道:“许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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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是薛继不得而知的,但是从殿试时的情形来看,他坚信自己能稳居及第。
殿试放榜快,左不过这三日之内的事情,眼见着要报喜了,每一日都是煎熬,等的太过急切。
薛继还特意去见了许琅,两人时隔一年有余终于是应了当日在「一醉千秋」前的豪言,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