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是到底没接成,钦差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了,这次回家是来办公事的,不谈私情。好家伙那还费什么劲,好酒好肉伺候阎王爷呢?
在江南的时候薛继就说明白了,江南的事他办了,回到江陵他绝不插手。
说到做到,果真是几日下来只跟在陈渝身后该笑的笑该严肃的严肃,绝不多说一句。
如今是满城关于陈渝的怨言,对薛继却一字不提,传的多了陈渝也不舒坦,放下了手里抱着的账册,指着薛继连连叹息。
“你还真是狠心,就让我一个人被戳脊梁骨啊!”
薛继只是笑了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嘛,子良兄经得住风浪。”
其实也不是全然不帮忙,薛继好歹给人理了一手好牌,先从下面的入手,把吴衍晾在一旁,最后再冲他去。
直到满江陵的官员都被造访了个遍,粮食商人手里的存货也都压榨足了,只剩下陈家和吴衍没动的时候,两人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薛继没敢回家住,毕竟是办公差,但也没去驿馆待着,就跟着去了陈渝的私宅住下。
夜里两人还未熄灯,在厅堂中忙碌着,陈渝翻完最后一卷笔录,扭头看向了薛继,眼下略显疲惫。
“清之,明儿……你替我上陈游那儿说一说吧。”
薛继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我可不去,都说好了江陵的事儿我不插手。”
陈渝又道:“这差事是咱两人的,你还真分这么清楚了。陈家我是真不想去,跟那几个我没话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