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虽说都是陈氏的子嗣,可陈渝分家出来单干都多少年了,跟陈游说不上话,对水莺儿陈绍俩更是半句好话不愿说,让他回陈家要粮,太为难了。
薛继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应下了。“行罢,那明儿你去吴衍那儿,我去陈府。”
吴衍和陈游大抵也料到了最后还得到他们,私下指不定还较量着谁先谁后,谁能想到陈渝和薛继竟是分开两头同天上门了呢?
薛继含着笑意带着几个小吏就登门了,前来迎接的又是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娘们。
水莺儿腻着嗓子朗声道:“哟!这不是清之吗!可有些年头没见了,在京中可好啊?来来来,进来说进来说。”
薛继还没进门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半步也不想挪动了。
可毕竟公差在身上压着,还是客客气气笑了笑:“伯母好,薛继今日为公事而来,陈伯父可在府上?”
水莺儿脸僵了僵,却还是热络地拉着人往里去,边走边道:“在呢在呢,我让人喊去。”
说着就冲着一旁的下人呼唤:“还不喊老爷去!钦差大人上门儿了!”
进了正厅薛继也不急着坐下,看着下人恭恭敬敬递上茶水,随手指了指桌子让人放下,转身便看着架子上摆的瓷器,似是专注品味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出所料正是陈游,薛继先是按着辈分问了安,随后便直起腰杆清楚的露出胸前官服的补子,明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陈游的脸色也不大好了,轻咳两声掩饰过去,便招待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