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再细算下来,年关必定封玺,有整整十五日的时间,礼部置办大典最快也需要将近半月,何况礼部在于桓手里,不可能快的了。
这么算下来,只要让传信之人快马加鞭一到驿站便换好马,再让王爷加紧脚程,是有可能赶得及的。
“来得及,必定来得及。”
陈渝在京中认识的商人不足百也有几十,虽说京城戒严已有将近两个月。
如今的城门更是连苍蝇都不好飞过,可也难不倒这四面灵通的人。
信交到丝绸商人手里,守门的人知道朝廷跟西域有买卖,对丝绸商人是不敢阻拦,仔仔细细搜查过货物又搜了几位运货仆役的身才敢放行。
这一批丝绸出了城外十里在往西去的岔路前停了下来,为首的男子从装着货的车上卸下了满车丝绸,从最底抽出了一匹掺了金丝的面料,将整匹面料铺开,剪下了最中间的一小块。
仔细一看才发觉,整匹丝绸上竟只有最中间这一小块是锈了字样的,那人请笑了一声,叹那守城的士兵怎么肯能想到,陈渝把信藏在了丝绸中。
“三日之内送到安王手上,兹事体大,不得有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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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继在自己家中愁眉不展,他深知自己的初心是入仕为官,为官者为国为民,他不能也不应该沉沦在权谋之争中,安王不是他的主子,他也没有主子,他只为天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