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继不听他哀嚎,直把他推出门去:“你想办法,弄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齐徽一走,屋里就剩下薛继和秦胥了。
“你看出什么了?”秦胥若有所思地问道。
薛继走到桌边坐下,神情严肃了些:“刚才那人从始至终不敢抬眼,而且,他手在抖。送个茶水,怎么会紧张至此?除非这茶水不寻常。”
两人的脸色都渐渐凝重了起来,四目相接,相视而不语。
真要说起来,就算疑心茶水有问题,大不了换一壶,或是自己出去弄干净的水回来,实在不行就换一家客栈,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费劲折腾。
可两人都想到了,重点不在于这一壶茶怎么样。
谁会想方设法毒害一个生意人?这还是银针都试不出来的毒,价格不菲。
如果这壶茶有问题,那必定是秦胥的身份和行踪已然暴露。
并且,有人图谋不轨。
这些,远比一壶茶更为重要。
这事儿是刁钻了一些,可齐徽能被秦胥看重,钦点他随驾出来,就绝不是碌碌平庸的平凡之辈。不过一会儿工夫,齐徽提溜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从齐徽一进屋起,薛继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手里的食盒,他倒是有主意,找这么一东西装着回来。
齐徽将食盒放在桌上,抬手擦了一把汗,随即打开盖子露出了里边一团灰毛。“雏鸡鼹鼠那都不好弄,就见着这灰兔了,您看能成不?”
倒不是不行,就这个儿大了点,要是一会儿真死了,不好处理啊。
薛继微微皱着眉头,伸手提着灰兔俩耳朵给提了出来,左右打量了一番,又伸手逗弄两下,确认了它四肢健全正是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