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一言不发地看过去,孟奇然又跟上一句:“我不可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没看她。
一杯酒的事,三个月的忙碌,一顿饭的口舌,全都会瓜熟蒂落。
蒋筝愿意,她觉得无所谓,孟奇然不肯,他偏偏要把这一切都扔了,就像他偏偏要把一生都搭在蒋筝身上一样。
旁人说他不识大体也好,说他小孩子脾性也好,反正就是一个倔字。
“你真行。”蒋筝说。
“我哪行?”孟奇然回。
“那小姑娘今晚有的伤心了。”
然后孟奇然笑了,看着她:“看出来了?”
蒋筝回:“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看不出来,少拿我当挡箭牌。”
“不是挡箭牌,”孟奇然摇头,“我在炫耀。”
蒋筝有点懵,问他:“炫耀什么?”
这会儿电梯门开,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孟奇然面朝着她向后退,他说:“炫耀爷在追的女人有多完美。”
那天晚上,孟奇然没带她回神鹿山,蒋筝该回新交了,山上的五个人还在那儿享受着,孟奇然把她送回家,给她送了挺大一捧红玫瑰,蒋筝说你可真俗。
蒋筝回学校给代课的老师送了个包,人情世故这方面她懂,就是过往的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做。
那老师拆礼物包装的时候挺开心的,嘴上说着破费了,举手之劳,手却抓着包左看右看,蒋筝看在眼里,说应该的。
孟奇然每天都来接她下班,蒋筝回家的时间不固定,他就八风不动地在校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