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二百五!
她早该想到的,如果谢斐还是原来的“谢斐”,那么司御轩的腿和毒根本就不会好,哪来的余力去找女人生孩子啊!
怎么这么巧,她的孩子就也是龙凤胎呢!
谢斐小心瞥了一眼司御轩的神色,确定他并没有发觉,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的大反派都还只是个宅在家里的颓废青年,更别提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了,只要在反派彻底黑化之前阻止,她就不信没有掰不直的小苗苗!
不过前提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大反派知道这俩小崽子就是他的种!
见她捏着孩子的手愣在那里,司御轩冷冷开口:“再过一会血都流干了。”
谢斐愣了愣,干巴巴地应了两声:“哦、哦。”
岑岑脸上满是毫不遮掩的嫌弃,阴恻恻地看向司御轩手里的袖箭,感受到了投射过来的目光,司御轩淡淡地瞥了这个满身阴郁的小鬼一眼。
只是一眼,岑岑就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说地压迫感。
他僵硬地别开头,就好像一只尚未长成的幼虎,在霸占着山头的壮年雄虎面前识趣地收回了自己稚嫩的爪牙。
丝毫没察觉这父子之间的互动的谢斐正帮自家儿子止血涂药,麻利地包扎了起来,还恶意地打了一个兔子结。
“我不要这个,丑。”
谢斐看都没看他一眼:“不丑,小兔子多可爱。”
多让这小崽子接触点可爱的东西,说不定就没那么变态了。
苗苗也跟在一旁起哄:“娘亲我也要!”
岑岑一张粉嫩的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看着一家三口的“亲密”互动,司御轩抿了抿唇,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的伤口!”谢斐连忙拿着药囊追过去:“我给你也包扎一下吧。”
毕竟是她带来的小孩给他弄伤的,谢斐多少还是有些歉疚。
司御轩只是垂眸看向这个瘦削的女人,冷漠地轻启双唇:“不必。”
谢斐眉头瞬间皱到了一起。
“你们这些病人啊,就是不愿意听大夫的话。自以为是个小伤口就不用处理,到时候感染了小心整个手都烂掉!”
说罢,她一把捉起男人的手,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径自清洗起了血迹。
司御轩没有反抗,任由她在自己手上也打了个同款兔子结。
苗苗不高兴地撅起嘴:“娘亲为什么不给我也弄,给他弄了个和哥哥一样的嘛!他又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只是一时顺手的谢斐愣了愣,看着这两张极为相似的阴冷面容和同款的绑带,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连忙掏出裁剪绑带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削去了多余的袋子。
“哈哈……抱歉,顺手了。”
看着没了耳朵的“兔子”,司御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神情,谢斐正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一个下人就匆匆赶来过来。
“二夫人,老夫人找你。”
谢斐连忙借机溜之大吉,将两个孩子丢给下人照看,便带着清荣赶了过去。
刘氏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完全没了昨日里那个凶悍劲儿,一脸的病态,鼻翼青瘪,薄且沟深,眼底还有黛色,谢斐当下了然,恐怕是胃病犯了。
还未等她开口,一旁的张管家就看见了她:“磨蹭什么,老夫人难受着呢!”
谢斐也懒得理会这个下人不客气的语气,径直走到榻前,给刘氏诊了脉。
虽然刘氏脉象弦实有力而洪大,但谢斐很清楚,这是强弓之弩的排斥反应。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恐怕就要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