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走两步,抬手便要打谢斐,却被一声柔弱的呼唤止住了。
“爹,不可。”
谢斐回过头,见自己那个身娇体弱的小女儿正立在门口,连忙走了回去。
“莲儿怎么不多歇息一会,这不过是些小事,莫要惊了你。”
谢心莲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贝齿轻咬嘴唇:“莲儿是谢家现如今唯一的女儿,理应为父亲分忧。”
好家伙,真对得起她这个名字。
谢斐看着这位白莲花小姐卖力表演,心里都忍不住要给她鼓掌了。
她不过是嫁了出去,在谢心莲这里居然都已经被谢家除名了。
也罢,这种恶心的家族,她还不想待呢!
谢心莲迈着款款小步子向前几步,一双眼尾微微下垂的眸子中含了些泪。
“姐姐虽然已经出嫁,又怎能不念父亲母亲养育你的恩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父母呢?”
谢斐嗤笑一声,她倒是不知道她何时羞辱这俩人了。
她做了什么?不过是把这两人做的烂事说出来了罢了!
她眨了眨眼,也摆出一副无辜的作态:“妹妹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想有些家底傍身,因此来讨要嫁妆罢了。不然到时候让人家知道,我们谢家嫁女一毛不拔,妹妹你的婚事,怕不是难找咯!”
谢心莲藏在袖下的脸微微一僵,这谢斐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她暗自掐了掐自己,又挤出几滴清泪。
“若不是姐姐有错在先,父亲怎会如此绝情?莲儿不求嫁个好人家,只要父母莫要生气,保重身子,莲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在父亲母亲左右。”
得了吧,原著里你那男人可没少换。
谢斐轻笑出声:“那正好,妹妹的那份嫁妆,也一并给我吧,横竖你是用不到了。”
谢心莲:……
这人怎么变得如此不要颜面了!
她只是装装样子,自然不可能真的允诺什么,便巧妙地岔开了话题:“看来姐姐在司家过得并不如意,父亲,不如就给姐姐一些钱财,也好让她能够糊口。”
谢岭也抓准了时机,从锦囊中掏出几两碎银,狠狠像谢斐脸上掷去。
“拿着!我谢岭今日在各位的见证下,彻底与这个不孝女断绝关系!”
谢斐后退一步,稳稳接住了碎银。
这点银子,连谢心莲每月的点心钱都不够。
她娘之前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丝绸商的独女,光是陪嫁的布匹绸缎,都够买下几间不错的铺面了。
虽说谢岭这个不善经商的人这些年败了不少家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还算是家底丰厚的。
谢斐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忽地出其不意地向谢岭掷去。
谢岭反应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鼻子突地冒出一道血来。
谢心莲“呀”地一声尖叫:“父亲!你流血了!”